《蛇夫弃我后,被孤狼捡回家囤粮》免费阅读 滕枭苍炎小说在线阅读
我被我的丈夫,一条巨蟒兽人,遗弃在了这个即将被冰雪覆盖的深山洞穴里。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,是三块风干的肉干和一句冷硬的评语:“你太弱了,养不活。”他说,部落里新来的那个雌性,不仅能生,还认识上百种能吃的果子,不像我,是个连红晶果和毒果都分不清的废物。他冰冷的金瞳里没有一丝留恋,只有如释重负的解脱。我曾以为,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兽人世界,能有一个依靠,可现实却给了我最残酷的一击。但他们都不知道,在我的世界,我曾是站在植物学研究顶端的博士。他们眼中的毒草,或许是救命的良药;他们视为废物的根茎,或许是能填饱肚子的淀粉。他弃我于绝境,却也给了我一个挣脱牢笼的机会。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原始世界,我将用我的知识,为自己开辟一条生路。而那个在我最狼狈时,悄然出现在洞口的、带着狼族气息的影子,又将是我这条路上的劫,还是缘?
“林诺,你明天不用跟着去采集了。”
滕枭的声音和他蛇类的体温一样,冰冷、沉静,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。他盘踞在洞穴最干燥的角落,巨大的蛇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地面,扬起细微的尘土。他那双标志性的金色竖瞳,正漠然地注视着我。
我正用一块粗糙的石头费力地研磨着一种坚硬的果实,试图将它弄成可以入口的粉末。听到他的话,我的动作一顿,心脏猛地向下一沉。
“为什么?”我抬起头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来到这个兽人世界已经三个月了。三个月前,我还在国家植物研究院的实验室里分析着一种新发现的雨林蕨类,一场意外的爆炸,再睁眼时,我就躺在了这个原始而陌生的洞穴里,成了巨蟒兽人滕枭的雌性。
这里的规则简单粗暴。雄性负责狩猎,雌性负责采集、生育和处理杂务。一个雌性的价值,直接与她的生育能力和采集效率挂钩。
不幸的是,我两样都不占。
我的身体不知道什么原因,迟迟没有怀孕的迹象。而在采集上,我更是个彻头彻尾的灾难。这个世界的植物与地球有七八分相似,却又处处透着诡异的不同。一种长得像土豆的块茎,挖出来却是剧毒的;一种散发着甜香的红色浆果,吃下去能让人瞬间毙命。
我曾凭着自己顶尖植物学博士的知识,信誓旦旦地为部落指认“可食用植物”,结果却导致一个雌性上吐下泻,差点送了命。从那以后,我就成了整个部落的笑柄,一个“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”的废物雌性。
滕枭,作为部落里最强大的战士之一,拥有我这样一位“废物”雌性,无疑是让他蒙羞的。这三个月里,他对我越来越冷淡,我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。
我早有预感,这一天会到来。
“冷季要来了,”滕枭终于开口,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,“部落要储存足够的食物过冬。你采集不到任何东西,只会浪费本就紧张的食物。”
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,直直**我的心口。
“我可以学,”我握紧了手里的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再给我一点时间,我一定能分清那些果子。”
滕枭似乎是听到什么笑话般,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声。他缓缓直起身,化为了半人半蛇的形态。上半身是线条流畅、肌肉结实的人类男性躯体,腰部以下则是布满墨色鳞片的巨大蛇尾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嘲弄。
“学?林诺,你已经浪费了三个月。昨天,你又把剧毒的‘鬼面菇’当成能吃的‘石菌’带了回来。如果不是阿月及时发现,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他口中的阿月,是半个月前流浪到部落的狐族雌性。她柔弱娇媚,却对森林里的一切了如指掌,短短几天就赢得了部落所有人的喜爱。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,指出我采集回来的东西里混了多少“毒物”,然后用一种悲悯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,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。
“我……”我张了张嘴,却发现无从辩驳。
鬼面菇和石菌在外观上几乎一模一样,唯一的区别是菌盖下方的褶皱颜色有细微差异。在这种光线昏暗的洞穴里,确实很难分辨。但我知道,这只是借口。在这个世界,结果才是一切。
“阿月已经答应做我的雌性了。”滕枭终于抛出了他的最终目的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,砸在我的神经上,“她很能干,一个白天采集到的食物,比你一个月带回来的还要多。有她在,我们才能安稳度过这个冷季。”
我的大脑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原来如此。不是我做得不够好,而是他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。
我看着他俊美却冷酷的脸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我曾经还天真地以为,即便没有爱情,三个月的朝夕相处,至少也该有一丝情分。
“部落的规矩,一个强大的雄性可以拥有多个雌性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,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,“你不需要……抛弃我。”
“我养不起两个。”滕枭打断了我,语气里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,“尤其是一个只会消耗食物、没有任何用处的雌性。”
“用处?”我重复着这个词,心底涌上一股尖锐的刺痛和屈辱。
“对,用处。”滕枭的目光扫过我平坦的小腹,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价值的物品,“你不能生,也不会采集。林诺,你对我来说,已经是个累赘了。”
累赘。
这个词,彻底击溃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。
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石头,站起身,拍了拍兽皮裙上的粉末。我看着他,这个我名义上的丈夫,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男人,突然就觉得无比的陌生和寒冷。
“好,”我点头,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,“我走。”
没有哭闹,没有哀求。我仅存的、来自现代文明社会的骄傲,不允许我在这个男人面前卑躬屈膝。
滕枭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平静,他金色的竖瞳微微缩了一下。或许在他看来,我应该痛哭流涕地抱着他的蛇尾,求他不要赶我走。
“洞穴里的东西,除了你身上这件兽皮,其他的都不能带走。”他冷冷地补充道,似乎是在提醒我认清自己的处境。
“我明白。”我转身,毫不留恋地向洞口走去。
“等等。”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片刻后,一样东西被扔到了我脚边。是三块巴掌大小、被烤得焦黑干硬的肉干。
“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食物。”滕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出了这个山洞,是生是死,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。”
我没有回头去看他,也没有去捡地上的肉干。我只是挺直了背脊,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个我曾以为是“家”的山洞。
洞外的冷风像是带着刀子,刮在我的皮肤上。天色阴沉,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,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潮湿气息。
离开滕枭的山洞,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艰难。我没有食物,没有火种,甚至连一件足以御寒的厚实兽皮都没有。冷季马上就要来了,到时候大雪封山,找不到食物,我只有死路一条。
我漫无目的地在林子里走着,心中一片茫然。
滕枭和阿月在一起的画面,像针一样反复扎着我的脑海。那个叫阿月的狐族雌性,我见过她。她总是用一种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你,好像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,但她的眼底深处,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和算计。
我采错“鬼面菇”的那天,就是她在我耳边“无意”中提起,说石菌的味道鲜美,滕枭最喜欢喝石菌做的汤。
现在想来,一切都不过是她设计好的圈套。
而滕枭……他或许早就厌倦了我这个“废物”,阿月的出现,不过是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抛弃我的借口。
可笑,我一个研究了一辈子植物的人,竟然会被人利用植物下套,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。
一股不甘和愤怒从心底涌起,驱散了部分的寒冷和恐惧。
我不能就这么死了。我不能让那对男女称心如意。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开始审视周围的环境。我必须活下去。
作为一名植物学家,森林对我来说,本应是天堂。可这个世界的植物生态系统充满了陷阱。我需要时间,需要一个安全的据点,去慢慢地、小心地甄别和试验。
我沿着山壁行走,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暂时避风挡雨的小山洞。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,天色越来越暗,冰冷的雨点开始砸落下来。
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,我发现了一处被巨大藤蔓遮掩的石缝。拨开藤蔓,后面是一个不算大、但足够干燥的山洞,比滕枭那个宽敞明亮的洞穴要小得多,也更隐蔽。
我钻了进去,洞里很黑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。我摸索着走到洞穴深处,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坐下,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。
雨越下越大,风从洞口灌进来,我抱着膝盖,冻得瑟瑟发抖。饥饿感也如潮水般袭来。
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等雨势稍小一些,我决定出去找点吃的。凭借记忆,我想起在来时的路上,看到过一片长相类似“芭蕉”的植物。在地球上,野生芭蕉的根茎含有大量淀粉,虽然口感不好,但处理得当,是紧急情况下极佳的能量来源。
这个世界的植物虽然有变异,但基本科目纲属的特性应该不会改变得太离谱。值得一试。
我冒着雨冲了出去,很快就找到了那片“芭蕉林”。我折了一根坚硬的树枝,开始费力地挖掘它的根茎。泥土湿滑,我的双手很快就沾满了泥浆,指甲缝里也满是污垢。挖了将近半个小时,我才终于挖出了一块人头大小的根茎。
我抱着这块救命的“粮食”,欣喜若狂地跑回山洞。
接下来是处理。这种根茎直接食用会有毒性和苦涩味,必须经过反复的捣碎、清洗、沉淀,才能得到可以食用的淀粉。
我找来一块平整的石板和一块趁手的石头,开始不知疲倦地砸着根茎。砰、砰、砰……单调的敲击声在小小的山洞里回响,也给了我一丝活下去的实感。
当我把砸烂的根茎泥用兽皮裙兜着,准备去洞口接雨水清洗时,我的脚下踢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。
我停下动作,借着洞口昏暗的光线低头看去。
是那三块被我遗弃在滕枭洞口的肉干。
它们怎么会在这里?
我愣住了,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心底升起。难道是滕枭……他后悔了?他跟了过来?
我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。以他的高傲,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。
那么,是谁?
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,有人在我附近!而且还能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将东西扔进我的山洞!
是野兽?还是……别的兽人?
我僵在原地,一动也不敢动,耳朵竖起,仔细聆听着洞外的动静。除了哗哗的雨声和风声,什么也听不到。
但我能感觉到,有一道视线,正从洞外的某个角落,无声地注视着我。那道视线充满了侵略性和探究,像是潜伏在暗处的猎手,在审视自己的猎物。
我握紧了手中用来砸根茎的石头,手心里满是冷汗。
恐惧攫住了我的心脏。在这个世界上,一个被部落抛弃的落单雌性,就意味着最鲜美的猎物。任何一个流浪兽人,都有权力将我抓走,占为己有。
相比于未知的危险,冷酷的滕枭似乎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那道视线始终没有消失。对方很有耐心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我深吸一口气,壮着胆子,朝着洞口的方向喊道:“谁在外面?!”
我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微弱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没有回应。
但那道注视着我的视线,却似乎变得更加灼热了。
我心脏狂跳,死死地盯着洞口那片被藤蔓遮掩的黑暗。突然,一阵强风刮过,吹开了几根藤蔓。
刹那间,我看到了一双眼睛。
那是一双狼的眼睛。
一只是如天空般澄澈的蓝色,另一只,却是燃烧着火焰般的赤金色。
一蓝一金的异色瞳孔,在昏暗的雨幕中,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芒,正直勾勾地,一瞬不瞬地,盯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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